人使用物件,還是物件操控人?人因生活型態的需求而發明物件,還是物件的出現改變我們的生活樣貌?人藉由物件確認了情境與關係,還是物件定義了狀態與脈絡,甚至度量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?
《一一》是一首物件詩,舞台上散落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物品,隨著ㄧ個物件與另ㄧ個物件的隨機排列與即興遇合,一個場景又一個場景的定格跳接,衍生出不同的意義,或者無意義。在日常裡,發現異常,在異常裡,看見日常。
或說,日常,原本就是荒謬的。當我凝視「日常」二字甚久,它就有了不一樣的存在。如同波蘭詩人辛波絲卡說:「在字字斟酌的詩的語言裡,沒有任何事物是尋常或正常的──任何一個石頭及其上方的任何一朵雲;任何一個白日以及接續而來的任何一個夜晚;尤其是任何一種存在,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存在。」